黄仕沛教授查房实录1
病例1
主管医生:患者黎某,女,57岁,因“突发活动后胸痛4小时”于年9月24日入院。患者于当日下午游玩后出现胸骨后疼痛,反射至左肩背部及左下领部,呈持续性,伴恶心欲吐,无烧心感,无冷汗,自服铝碳酸镁片,疼痛无明显缓解,10分钟后服用心力丸及救心丹,疼痛仍无法缓解,医院急诊就诊,查心电图示:ST-T改变,考虑为冠心病心绞痛,予静滴前列地尔改善循环、果糖二磷酸钠营养心肌、舌下含服硝酸甘油温通心脉、口服阿司匹林抗血小板等治疗后症状缓解,收入病房。
当夜23点10分患者突然出现咳粉红色泡沫样痰,大汗淋漓,面色口唇苍白,继而神志不清,呼之不应,瞳孔2mm等大等圆,对光反射迟钝,肢体僵硬,听诊双肺满布湿啰音,血压测不到,心率12次/分,测心梗定量两项结果:TnI17.82ng/mL,TnTng/mL,考虑急性心肌梗死导致心源性休克,给予阿托品1mg、肾上腺素1mg静推,球囊辅助通气,予多巴胺80mg静滴,碳酸氢钠50mL静推。此后,患者心率70~80次/分,呈交界性,血压/59mmHg,生命体征稳定,转入ICU监护治疗。转入症见:神志不清,呼之不应,瞳孔直径2mm,等大等圆,对光反射迟钝,肢体僵硬,四肢厥冷,球囊辅助通气,心电监护示:呼吸19次/分,血压88/46mmHg,心率70~80次/分,呈交界性。患者既往患有2型糖尿病、高血压病多年,未坚持行降糖及降压治疗,血压、血糖控制不详。
中医诊断:真心痛——热毒血瘀;西医诊断:①冠心病,急性非S-T段抬高型心肌梗死,心源性休克,心功能IV级。②高血压病3级,极高危。③2型糖尿病。治疗上予血管活性药物维持血压,给予阿司匹林、波立维抗血小板聚集,低分子肝素抗凝,联合头孢硫咪及佐朋加强抗感染,果糖、门冬氨酸钾镁营养心肌,前列地尔改善心肌局部循环,奥西康保护胃黏膜防消化道出血,苁蓉通便口服液辅助通便及补液支持治疗。目前患者神志转清,所以请教授指导下一步中医中药治疗。
黄教授:她现在还痛吗?
主管医生:不痛了。对答呢,她可以点头,摇头,只是现在上呼吸机,没有办法把舌头伸出来。这是我们教授过来查房,你可以点头,摇头来回答他的问题,行吗?
患者:点头。
黄教授:你现在还胸痛吗?
患者:摇头。
黄教授:胸闷吗?
患者:摇头。
黄教授:还觉得怎么不舒服,有汗出吗?
患者:摇头。
主管医生:她痛的时候会有微微的汗出。
黄教授:(诊脉)脉弦滑。这几天的大便怎么样?
主管医生:到现在还没有见大便。
黄教授:(腹部触诊)有没有发热?
主管医生:今天早上38.4℃。
黄教授:(按病人肩部)这些地方痛不痛?
患者:摇头。
黄教授:我们记录的是舌苔黄腻吧?
主管医生:是的。
黄教授:她血象怎么样?
主管医生:白细胞13×/L,今早刚出的结果。
黄教授:患者抢救过来了,很成功,胸痛消失了。从病历上看,她的舌苔黄腻,脉象是弦滑的。今天看不到舌象,但是脉弦肯定的,还有一点数。她昨天还有胸闷,想吐,发热38.4℃,这很符合经方中的柴胡证:“呕而发热者,小柴胡汤主之。”但是仅小柴胡汤还不行,解决不了胸痛,她发作的时候,有心阳虚的症状,所以以小柴胡汤为基础,合上桂枝汤,就是《伤寒论》中的柴胡桂枝汤。桂枝汤有什么用?它不仅仅有解表的作用,还有温通心阳的作用,所以临床上凡是心率、心律失常的,心悸的,都可以用桂枝。你看《伤寒论》中心悸的用桂枝,气上冲的用桂枝,心痛、胸满的也用桂枝,所以桂枝是不能少的。我的意见是不要太复杂,桂枝汤里有芍药,我们要去掉,为什么要去掉芍药呢?芍药性阴,不利于温心阳,尤其是对于脉促、胸满的病人。比如《伤寒论》第21条:“太阳病,下之后,脉促胸满者,桂枝去芍药汤主之。”炙甘草汤,是桂枝汤的变方,治脉结代,心动悸,也是没有用芍药的,这是张仲景的用药规律。所以用柴胡桂枝汤去芍药。一是能够解决她的发热情况,二是能够温通心阳。用于胸阳不振,表邪未解的病人,予桂枝去芍药汤解肌和阳,宣通气机。因为她现在38.4℃还在发热,所以柴胡的量一定要足。张仲景的小柴胡汤中柴胡用了半斤,如果按照现在的度量衡换算,一两相当于15.6克,那么半斤就是八两,要用到克多,但是分3次服,那就1次量相当于41克多,所以我们就把柴胡用到45克,这个剂量看上去好像很重,其实是没有问题的,临床上用起来很安全。还有半夏,我们现在的半夏都是过度炮制的,不是仲景那时用的半夏了,止呕的效果也不太好,而且半夏的其他作用诸如下气,治咽喉肿痛等的作用也已经很少了,所以半夏的量也要大一些。好在小柴胡汤、桂枝汤里都有生姜,所以也能止呕。桂枝在桂枝汤中用三两,在治“心下悸,欲得按者”之桂枝甘草汤中是用四两,那就相当于1次的量约20克,所以我们用20克差不多了。处方:
柴胡45克,黄芩20克,法半夏24克,炙甘草12克,党参30克,桂枝20克,大枣15克,生姜10克。3剂。
她怎么喝中药,通过胃管吧?
主管医生:对,通过胃管打进去。每天分2次。
黄教授:就这样吧。医院都是机器煎药了,不用说多少水煎了。就每天吃2次吧。仲景方都是3次的,我们就简化一点。
主管医生:我们也可以每天喂3次的。
黄教授:喂3次量就不一样了,那就得加量了。
主管医生:很多病人喝中药之后确实能缓解症状,尤其是一些用上呼吸机的病人,用了中药之后,能明显的缩短上机时间。
黄教授:这个病人现在四肢还是温暖的,有发热,有汗出,曾经想吐,曾经有呕,胸痛,脉弦滑而数,这些都是很符合这个方证的。(完)
病例2
主管医生:患者梁某,男,68岁,因“反复咳嗽,咳痰,气促三十余年加重半天”于年9月9日入院。患者三十余年前出现咳嗽咳痰,活动后气促,曾多次就医并行治疗。本次入院当日中午突然出现发热,测体温38.5℃,自服“感冒药”后症状缓解而入睡,醒后再次出现发热伴有恶寒、咳嗽、咳痰、痰多黏稠、色偏白、易咳出、气促、呼吸困难、胸闷、不能行走等症。遂入呼吸科治疗。入院后气促加重,端坐呼吸,口唇发绀,全身湿冷,听诊双肺呼吸音减弱,双肺底可闻及呼气相鼾音,心音遥远,未闻及明显杂音,双下肢轻度水肿。心电监护示:HR~次/分,SpO%,BP/99mmHg;血常规:WBC29.35×10/L,NEU%78.7%;血气组合示:pH7.,PO.3mmHg,SRE-3.5mmol/L;胸片:肺气肿并双肺感染,双侧少量胸腔积液未排。考虑重症肺炎可能性大,不排除支气管哮喘持续状态。目前患者予面罩高流量吸氧,静推西地兰、呋塞米强心及减轻心脏负荷,甲泼尼龙解痉等处理后症状缓解不明显,转入ICU予呼吸机治疗。转入时症见:神清,精神疲倦,气促,端坐呼吸,口唇发绀冷汗淋漓,双下肢轻度水肿。
诊断:中医诊断:肺胀——痰浊阻肺;西医诊断:①慢性阻塞性肺疾病(喘息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)急性加重期1型呼吸衰竭。②高血压病2级极高危。③肺源性休克。9月12日,发现患者的尿是墨绿色的,便查尿组合和中段尿培养加药敏。结果尿白细胞个/μL,红细胞个/μL,尿液中有粪便残渣,尿培养可见尿肠球菌,考虑存在膀胱-直肠瘘。请肛肠科医生作肛检,于膀胱注入亚甲蓝液后肛门口可见明显蓝色液体流出。后来又行肠镜检查,提示循腔进镜15cm处可见一直径0.5cm左右的瘘口,所以明确膀胱-直肠瘘诊断。9月20日发现患者又多了一个瘘口。这几天尿道口只是漏了一些红色的液体,没有见大便残渣,这和他一直没有进食有关。前天给他胃管打进一些糖类的营养药,可是他腹胀得厉害,一直捂着肚子,我们只能将其引流出来。他问题非常多,但是现在最想解决的就是腹胀和膀胱-直肠瘘的问题。
黄教授:尿量怎么样?
主管医生:尿量根本就无法估算,因为它这里也漏,那里也漏。
黄教授:生命体征怎么样?
主管医生:生命体征还是可以的,他偶尔会醒,有时候我们晩上给他用些镇静药,他也睡得着,早上时候我们停药他就清醒,问他时还会点头说他腹胀得很厉害。双肺感染虽说比以前好了,但还是差强人意,还不能脱呼吸机。现在主要是以肠外营养为主,糖类等肠内营养暂时不能给,如果能用中药解决他腹胀的问题,就可以给他糖类营养。
黄教授:腹胀得很厉害。
主管医生:对,他腹部很明显的胀起。
黄教授:那个瘘怎样解决?
主管医生:他的瘘,从里面看,与肠道粘连得非常厉害,因为他40年前做过阑尾手术,20年前做过胃大部切除术,所以他腹腔里面粘连得厉害。因此,只做了一个瘘口。
黄教授:但是你看,把这个瘘管拔除以后,瘘还是存在的吧?
主管医生:是啊。
黄教授:那以后都很麻烦啊。
主管医生:泌尿外科医师说如果肠道的东西不从这里排出,这个膀胱瘘可能会慢慢修复。
黄教授:这都是一个问题啊。
主管医生:我们现在就给他每天mL的膀胱灌洗。
黄教授:有没有发热?
主管医生:没有明显的发热。体温36~37℃。又做了全腹部CT,提示盆腔没有占位性病变。
黄教授:嗯,排除肠梗阻了吗?
主管医生:都没有。黄教授:能说话吗?
主管医生:问他话可以点头。他虽然腹胀,但还是有排气的(指瘘管)。
黄教授:有排气,就是还有肠蠕动。
主管医生:是的,他们做瘘的医生说有排气就可以给他试一下进食,结果他进食后就胀得更厉害了。
黄教授:噢,一进食就胀得更厉害。
主管医生:他本来就胀,一进食之后腹部就更明显的鼓了起来。
黄教授:那喝中药有没有什么办法?主管医生:就是想用中药来加强他的肠内蠕动。
黄教授:对啊,但是他又胀起来怎么办?
主管医生:量少一点,可以试一下。
黄教授:有没有呕吐?
主管医生:因为我们都是用胃管的,没有呕。
黄教授:他现在还要插呼吸机,如果拔除了呼吸机会怎么样呢?
主管医生:试过一次,他血氧就掉得很厉害,整个人就发绀了。
黄教授:那说明他的肺功能还是不行。
主管医生:对,但是已经比以前好多了,他之前报的是双肺感染,现在胸片看双肺感染已经比以前好转了一点。
黄教授:还是要把感染控制好,肺的问题要处理好。
主管医生:对,肺与大肠相表里,控制好肺,肠子的情况也会减轻。
黄教授:对,从整体来考虑。他有时神志还是不清的?
主管医生:嗯,但多数时候神志尚清。我们晩上给他镇静药,让他睡觉。
黄教授:他神志不清的时候,有没有肺性脑病的表现?
主管医生:没有。
黄教授:为什么神志会这样呢?如果单纯的肺部感染怎么会有神志不清呢?
主管医生:有时给了他镇静药神志就变模糊了。但是停了镇静药还可以。
黄教授:不用镇静药可不可以呢?
主管医生:不用的话晩上就会比较烦躁。因为上着呼吸机,所以都会给一点点,但不多。
黄教授:(诊脉)脉是沉略带数的。(腹部叩诊)
主管医生:今天体温是37℃。
黄教授:伸出舌头我看看(诊舌),黄厚腻苔。他有没有汗出?
主管医生:刚来的时候,9月9日,出汗很厉害,后来就没有了。
黄教授:如果用中药泻下的方法治疗,会不会影响那个瘘?
主管医生:应该不会的。因为外科建议只要排气,我们就可以给他进食。
黄教授:这个病人还是比较复杂的。
主管医生:是啊,也不知道他的瘘是怎么生出来的。
黄教授:按道理讲,如果是肠粘连,也不会造成那个瘘啊!
主管医生:我们也做过灌肠疗法,可以肯定他的瘘是比较光滑的,没有任何出血点。
黄教授:大便有没有送去检验,还有没有其他的感染?
主管医生:大便没有检验,但是尿检验是屎肠球菌,不过现在没有了。他的痰培养也是正常的。
黄教授:白细胞很高?
主管医生:进来的时候很高,后来就下降了,有一段时间降到一万二左右,现在是一万左右。现在抗生素用的是万古霉素和头孢硫咪。
黄教授:这个病人要好好分析,那个直肠瘘的原因也不清楚,为什么会产生这个瘘,现在还不明确。患者现在生命体征平稳,不过还要上呼吸机,说明呼吸功能还是不好,肺部感染、尿路感染,可能时间越长就越麻烦。
主管医生:他之前还检出鲍曼不动杆菌,后来就没有了。
黄教授:这个病人首先给我们的印象就是腹部胀满,而且胀的非常厉害。叩诊的时候呈鼓音。从中医角度来分析,这个胀满只是痞、满,没有燥、实、坚,不是大便燥实,所以基本上排除大承气汤证。其次,他一直不能脱离呼吸机,一旦脱机,就会喘得很厉害,血氧饱和度迅速下降,最后出现发绀。还有就是他的舌苔非常厚、腻、黄,不过虽然黄厚,但却不是腐苔,也不干,是湿润的,好像有很多水气。脉呢,沉数。沉以候里,是里证;数呢,就不一定是热,有时候虚证也会出现数脉,当然数脉临床更多见的是虚实夹杂的病人。通过腹部叩诊、舌象、脉象来考虑,这个病人是有水邪在作怪,包括他喘,这也是有饮邪的表现,那么湿润的舌苔,水邪的成分非常多。我习惯从经方的角度考虑问题,我首先想到的是《金匮要略》的枳术汤,原文是:“心下坚,大如盘,边如旋盘,水饮所作,枳术汤主之。”这个条文的描述就非常符合这个病人现在的情况。“心下坚”“坚”就是比较硬满;“大如盘,边如旋盘”,是说好像一个圆盘放在腹中,腹胀得非常厉害。这个方子非常简单,2味药,枳实7枚,白术二两,行气化饮,但是仅仅这两味药还不够的。他是9月9日进来的,现在月底了,也有20多天了,饮食不能进,病人的正气明显不足,所以这个病人虚实互见,他的手脚不温,手脚是凉的。《伤寒论》第66条说:“发汗后,腹胀满者,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主之。”这个方子很好背呀,方名就把药物组成都说出来了,厚朴、生姜、半夏、甘草,人参。这个方子就是虚实互见的时候用,尤其针对腹胀的病人。方中人参对于这病人最好用红参,也就是吉林参。枳实要重用,原方用七枚,我们用60克。至于白术,我觉得改用苍术吧,因为有资料说汉代的白术其实即现代的苍术。而且苍术去水的功效要比白术好,苍术25克。厚朴、生姜张仲景都用了半斤,所以也要重用。
枳实60克,苍术25克,厚朴20克,生姜30克,法半夏25克,炙甘草12克,红参15克(另炖,兑)。3剂。
方子就这样,另外可以用一些物理疗法,比如热敷腹部等。
主管医生:我们准备用莱菔子来热敷腹部。
黄教授:可以,莱菔子有理气作用。
主管医生:这个病人很复杂,听上去他还有肠鸣音,但是一给他肠内营养液,他就胀肚子,如果中药开对了,肚子是会马上软的。
黄教授:这个问题说明此证虚实夹杂,以实为主,以虚为次。仲景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,你看方子药名的排列,人参是最后的,仲景用人参的方,通常是三两,而这个方只用一两,是仲景方用人参最轻的方,只是厚朴的八分之一,轻重悬殊,可见仲景的意思不在补。如果他喝了中药排气增多了,就是有效了。
主管医生:有人遇到便秘、腹胀等经常给大承气汤,或者直接上大黄。黄教授:大承气汤要符合痞、满、燥、实、坚这5个条件,这才能用大承气汤。但这个患者不燥啊,舌苔那么湿,像有水一样的,显然就不适合用大承气汤了,对吧?
黄教授对《伤寒论》的熟悉程度令后学钦佩,其条文亦是信手拈来,洋洋洒洒,看似偶然,实则是中医扎实功底的体现。
第一位患者是个急性心肌梗死的病人,心梗后继发心衰、心源性休克,经西医的抢救治疗,情况基本稳定。主要见症为腹部胀满,发热,恶心,舌苔黄厚腻,水滑,脉沉数。黄教授以《伤寒论》为本,从小柴胡汤、柴胡桂枝汤、桂枝去芍药汤、炙甘草汤等角度对胸痛一类病人作出了诠释,如“呕而发热者,小柴胡汤主之”“脉促,胸满者,桂枝去芍药汤主之”等。正因为黄教授抓住了患者的主症,才使得看似复杂的病症简单化。
第二位患者主症为腹部胀满,食后尤甚,喘,不大便,舌苔黄厚腻,水滑,脉沉数,这位患者的辨证要点在于虚实证的鉴别诊断,其腹胀,满,喘,不大便似属阳明里实,然细细推敲,却与患者其他临床表现相悖。其年岁已过古稀,多年喘病,张口抬肩,不能平卧,其正气已虚,虽舌苔黄厚,却充满津液,且脉势偏沉,此虚象已现,倘若攻伐,必生他变。黄教授同样以“经”为本,条清缕晰,娓娓道来,此病人一方面水邪为患,泛滥中焦,一方面中土羸弱,气机不畅,故生本证。诸症备矣,唯当以化饮行气之品,以解危急。临床诊疗上,对于看似为阳明证的患者,切不可犯“一叶障目,难见泰山”之弊,法应从整体分析,再做斟酌。“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”,只有跳出思维的固囿,才能“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”。
——原载于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《名师经方讲录(第四辑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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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摘自
作者/黄仕沛,何莉娜。编辑/刘继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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